“我给你教了什么,我心里有数,你如今的本事,那是你的能耐,我最多算是你的引路人。”郑玄对于孙乾递过来的高帽,很是平和,他这个人,在这一方面确实是实事求是的。
孙乾闻言笑了笑,扶着郑玄入了自己的书房,扶郑玄坐下之后,给火炉之中又添了几块无烟煤,然后将一旁的熊皮大氅给郑玄披上。
“夜里深寒,老师莫要着凉。”孙乾又给郑玄倒了一杯一直在火炉上温着的黄酒,然后才自己找了位置入座。
“陈子川都说人生七十古来稀,我现在都八十了,能如此已经很好了,着凉与否,更像是天命。”郑玄端起酒杯,饮了两口,带着几分豁达说道,这些年他见到孙乾的机会也不多,但每次见到,都会产生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孙乾并非是郑玄最优秀的学生,甚至在学业上都算不上出众,但现如今的成果,却让郑玄为之侧目,他并没有什么经法至高无上,思想传承当为万众之首,见证过帝国崩塌,见证过在饥饿之下,什么礼义廉耻都不过是抹布的时代,落在现实的繁荣,反倒更让郑玄认同。
“老师身体健朗,当寿比南山不老松。”孙乾笑着又给郑玄添了一杯温热的黄酒,然后从书桌上将地图拿了过来,递给郑玄。
郑玄很是自然的打开地图,在就看到中间有一道从东莱起过北海的道路,不由得一愣,他想过怎么开口,也想过会让孙乾为难,但他从来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颜面很重要,但有些时候,该放下确实得放下。
“老师,这是本身就规划好的。”孙乾笑着说道,“我也是北海人,虽说不能做的太多,但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所以,您无需担心。”
孙乾也是儒家,虽说现如今未必完全认同儒家的理论,但达则兼济天下这种思维,他也是有的,他一直在修路也是在完善这种概念,而给北海补这么一条路,也很简单,那是自己的老家。
“公佑,整个三横五纵其实是你一个人在设计规划,陈子川只是进行审核?”郑玄将攥的很紧的地图,缓缓松开,很是认真的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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