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是明晃晃的蓝天,几抹白云,我们读的书、热Ai的人几乎一致,两人都陶醉在邓肯、纪德、约翰克利斯朵夫的情怀里。
有一天夜里谈到林风眠先生在绘画上的追求,我从榻上跃起,拿出自己在阿里山的风景写生,孙朴看了不发一语。
我要他说说看,「怎麽样?」
「这哪里是阿里山。」听出他话里的评价yu言又止,我追问:「是什麽?」
「什麽也不是。」
「那也没关系。」我说。
孙朴接着说:「是没关系,塞尚的普罗旺斯也不是普罗旺斯。」
我点头称是:「只要是画!」
哪里晓得他竟说:「这还不是。」
我立即又从墙角搬出一大叠人像,有铅笔、钢笔,全是速写。
孙朴边翻看那一张张青春的、稚拙的脸,边问:「这些都是你的学生。」
「是!」我回答,听见孙朴又说:「是学生而已。」
我又从箱里取出一桢JiNg致的肖像,问:「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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