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曲折的回廊,路上遇见的下人见了他都是脚步一顿,含糊地喊一声“夫人”便匆匆走开,那态度不是恭敬,更像是避讳。一个凭着长相嫁进来的男夫人,在这深宅大院里,本身就是一个不小的谈资。

        东厢的饭厅不小,桌上放着清粥,几样小菜,碗筷只有一副。

        陆景深不在。

        沈维在桌边坐下,看了眼空荡荡的座位,眼眸低垂。粥是温的,小菜精致,但吃在嘴里味同嚼蜡。

        饭后沈维回到了西院,他看了会儿书打发了时间,晚上陆景深依旧没有出现,他独自在房间里蜷缩着睡着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维就像只住在豪华笼子里的鸟儿,总会不自觉望向天空,回忆着外面自由的世界。他知道自己不能离开,沈家那一大家子人目前全靠着他的丈夫指缝里露的那些银钱活着,光是他高昂的聘礼就足够沈家那么多人不眠不休挣个几年了。

        陆景深并不常来。经常三五日不见踪影,偶尔在夜晚毫无预兆地出现。他很少说话,进来后,通常只是沉默地脱下外衣,然后走到床边。如果沈维醒着,他会对上一双毫无温度的眼睛。如果他睡着,陆景深会毫不客气地将他推醒。

        没有温存,没有前奏,甚至没有交流。陆景深的动作几乎是粗暴的。他会用不容抗拒的力道将沈维按倒,然后重复新婚那夜痛苦的情事。

        结束后陆景深会毫不留恋地起身,整理好自己,恢复那副冷硬的模样。他从不留宿,甚至很少在事后停留。有时会丢下几句简短而冰冷的吩咐,有时一言不发地离开,留下沈维独自躺在凌乱的床上,身体残留着难言的疼痛。

        那夜似乎比往常更冷,沈维缩在被子里浅眠。

        陆景深是真的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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