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存方式,每个人对于天下的理解都不一样,这就造成了有很多事情人和人之间无法相商,也无法妥协,因为妥协的一方就等同于是要否定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这对于一部分的人来说,还不如杀了他。
司马懿对于斐潜在河东屯田的理解,是比较深刻的。
当年流亡到了河东的民众,是很复杂的,各个郡县的都有,河洛和长安的占了大部分,同时这些流亡而来的民众又会自然而然的和当地的民众有冲突。这种冲突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但是处理不好就会演化成为灾难。
斐潜的处理方式,司马懿至今还是觉得绝妙无比。
斐潜并没有喊口号,也没有说悬挂什么标语,因为这些民众大多数都不懂文字,是地道的文盲,写的标语喊的口号,他们根本听不懂。
斐潜直接丈量了土地,然后一块块的分出去。屯田满一定年限的,就可以获得土地。
分的过程当中,虽然说也免不了有纠纷,但是争执已经被引导得从不同的郡县,从你是这里人我是那里人,变成了相同的土地问题上面,变成了我是这一块地你是那一块地。
不同的语音,风俗和习惯,被淡化了,议论的主题成为了土地。
司马懿觉得,这就很有意思。是告诉那些百姓,喊一些亲如一家,和睦共处的口号有效用,还是让这些百姓自己因为需要耕作自动结合在一起,忘却了是来自于各地郡县的不同地方的人呢?
而且那些对于自己分的土地有不满者,可以缴纳一定的钱财之后重新在所有空余的土地份额当中置换抽取一份,盲抽,只有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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