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带着你们过来,难道不知道关中之地险阻?难道不懂关中人心凶险?可是为什么还是来了?”
“要那么喜欢容易,只做有把握没有危险的事情,那么为什么不干脆老死在西凉,继续睡破毡,喝劣酒,啃骨头去!”
“十张羊皮,换不来一捧盐!三头牛,换不来一块茶饼!我问你们,这样的日子你们还想过多久?”
“你们在想什么?”
“我知道,你们好多人已经觉得捞够了,可以了,带着这些东西就算是现在回到西凉,也算是富贵已足了,但是你们儿子呢?你们孙子呢?全族后代呢?吃完用完了手上的这些,难道还让他们回草原上去,继续去过放牧牛羊的日子?”
“你们要做什么?”
“我也知道,可是你们有些人……”
“愚、蠢、之、极!”
最后这四个字,马超是冷冷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的,就像是齐刷刷捅出的四枪,扎的厅堂当中某些人都有些坐立不安。
“……某等马家后人,从忠成侯开始,莫不是以安边为任,传承至今,可有一丝一毫的容易之处?我父亲,起于微末,靠的是马上一杆长枪,一点一点的血战,打拼出来家业!马家之人,凭的就是武勇,凭的就是从忠成侯传下来的这身本事!”
“没有了这本领,没有了这一杆长枪,拿什么来守护马家的家业?经书?哈哈,笑话!马家如今就这么一点的人丁,要是我等众人不懂协力,不图进取,只是看着眼前的哪一点,困残守旧,等马家的这点锐气消磨了尽,这个家业,又能守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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