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军官开口,语气毫无情绪。
黎断笛看了他一眼,没急着回答,而是先转头看了一下自己。
他被简单冲洗过,全身破布换成了离国囚衣——粗麻短袍,手腕绑革绳。
血垢与泥W大多洗掉,只剩些旧痕和几道未结痂的伤口。手背乾裂,指节仍有不属於他的血渍卡在里头。
他身上最脏的,就是那支断笛。
依然挂在腰间,擦也没擦,像一种固执的对抗。
桌前军官眼神停在那笛子上三秒,又移开。
「姓名。」他又问一次。
黎断笛举起手,虚指腰间:「这不写了嘛,黎断笛。」
军官微微皱眉:「那是谁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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