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
刀锋旋转,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来自腹底深处的切割剧痛猛地炸开。那不是表皮的划伤,而是括约肌环被完整地、精准地旋切下来的感觉,就像切掉熟透的桃子蒂。一圈粉红色的肛门从所剩无几的臀肉上脱离,鲜红的嫩肉在外围翻开,像是一枚被咬得参差不齐的草莓甜甜圈。阿木的脚趾猛地绷直,喉咙里挤出一声被口塞闷住的呜咽,尿道里的金属棒被肌肉收缩挤得发出轻微的“咯噔”声。
这朵饱受摧残的菊花——他身体上最被珍视,也最受轻贱的部位——终于结束了它的使命。
紧接着,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探入了那个刚刚形成的血淋淋的洞口,然后抓住他的肛门开始稳稳地、持续地向外拉扯。先是已半熟的直肠像煮烂的湿布一样被拽出体外,黏膜摩擦过伤口,带来尖锐的痛楚和难以言喻的异物移动感。接着是更深的结肠被拽出,拉扯的撕裂感蔓延到整个下腹部。他甚至能“听”到体内有什么东西被剥离的细微声响。
再往里,便是那几十节填满了自己臀肉的“香肠”。这一次的阻力更大,撕扯感更加强烈,仿佛他整个腹腔的内脏都被这根坚韧的“绳索”牵引着,要脱离它们的原位。肠系膜在持续的拉力下裂开,像脆弱的丝绸一样被无情地撕烂。阿木的眼前阵阵发黑,他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搅动了,而自己即将被掏空。
一整条胀满臀肉的小肠被完全拉出体外,足有五米多长,像一条血淋淋的绳索,从胃部深处一直拖到助手的小臂上,绕了好几大圈,鼓胀的肠壁还在不由自主地微微蠕动。
阿木能感觉到自己腹腔突然空了,空得可怕,像被掏空了内脏的鱼,凉飕飕的风灌进来,吹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恍惚中他仿佛灵魂出窍,仿佛能看到自己体内那个巨大的、空荡荡的腔洞,以及这根维系着生命的、正在被处理的肮脏纽带。那个怕痛的少年在他脑中尖叫着,意识在崩溃的边缘徘徊。他的身体已经不再属于自己,而是一件正在被拆解的、怪诞的食材。
他们并未剪断他的肠子,而是推来一台方形的透明烟熏舱,直接把小肠部分置入其中,整齐地挂了好几排。舱门闭合,带着苹果木和龙舌兰木芬芳的烟雾缓缓注入。香烟透过肠壁慢慢渗透,不再是之前烹煮四肢时的剧痛,而是一种深沉的、缓慢的烘烤,竟让阿木感到一阵暖意。他透过半透明的舱壁,看见自己的肠子在淡黄色烟雾里慢慢变色。先是浅粉,再变成玫瑰红,最后呈深樱桃色。每一节香肠的肠衣表面都浮起一层细密的油珠,肠体微微鼓胀,脂肪在暖烟中缓缓融化,浸润着内部的馅料。混合了肉香、果木香和烟熏味的充满层次的香气钻进了他的鼻腔,竟让他不受控制地咽了口唾沫。
与此同时,他的大肠部分正在接受另一番处理。大厨用锋利的小刀在肠壁上熟练地划出密集的花刀切口,每一刀都切开一半但并不切断,露出里面被料汁浸透的粉红肉心。阿木竟还能感觉到刀尖划过肠壁时细微的触感,以及被拉扯时产生的震动。
随后,切成段状但仍彼此相连的大肠被盘成圆圈,放进一口砂锅,浇上老抽、冰糖、姜片、大蒜、干辣椒、桂皮,火力开到最大。
肠壁在高温里收缩,切口卷成漂亮的花形。汤汁咕嘟咕嘟往切口里灌,又从另一边溢出来,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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