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练习室的灯依旧刺眼。
程川野一个人留在镜墙前，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得乱七八糟地贴在皮肤上。头发是为了新专辑概念染的深酒红，湿透后颜色更沉，衬得他五官的锋利感像淬了火的刀刃。
肩宽腿长的身形反复在地板上拉扯、爆发、再重塑，黑色的无袖背心早被汗水贴在身上，勾勒出胸腹肌肉的每一道起伏。Alpha强烈的信息素在空气里翻滚，辛辣滚烫，带着他一贯的张扬和不服输。
新编舞他已经跳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外请编舞老师的动作他看不上，总觉得少了点APEX的狠劲。于是别人都回宿舍了，他偏要留下来，把这套舞拆了重装，用自己的方式跳到完美。他要证明，APEX的舞蹈从来不需要外人来教。
最后一个高难度转体落地，他膝盖微弯，单手撑在镜墙上，大口喘息。汗水顺着下颌滴落，砸在地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岩浆辣椒的味道在疲惫中彻底失控，辛辣得像要把整个房间点燃。
门“咔哒”一声被推开，又轻轻阖上，清脆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醒目。
程川野从镜子里看见来人，薄唇扯出一抹不屑的笑，声音沙哑却依旧毒：“顾制作人？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公司查岗，是怕我们偷懒？”
顾深站在门口，身上只穿了一件宽松的黑丝质衬衫，下摆随意塞进高腰牛仔裤里，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冷白的锁骨。短发微微内扣，发尾刚到下颌，颜色染成了深栗带一点灰调的烟褐色，额前几缕碎发因为夜风微微散乱，贴在脸侧，更衬得五官立体而冷冽。灯光从上方打下来，把她的轮廓镀得锋利，像一把出鞘的刀。
她没说话，先扫了一眼地上的汗渍和程川野近乎虚脱的模样，才淡淡开口：“明天综艺录影，后天MV开机。你现在透支自己的体力，明天没有好状态上台，丢的是整个APEX的脸。”
程川野直起身，Alpha的身形比她高半个头，带着极强的压迫感走到她跟前嗤笑：“用不着你操心。我跳我的，你管得着吗？”
顾深却不怕，又走近两步，短发在动作间轻晃，声音冷得像冰渣：“我当然管得着。你是APEX的成员，行程是我排的，你的每一分钟都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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