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川野额前的酒红碎发甩出一道水痕，他低下头，几乎贴到她面前，岩浆辣椒的信息素毫不掩饰地往外压，辛辣滚烫，像在宣战：“状态？我们状态好着呢。从你来了之后，行程排得满得喘不过气，编舞请的外人，综艺选的都是体力活——你一个连信息素都闻不到的Beta，坐在办公室里拍脑袋，就敢管我们三个Alpha？”
他声音压低，带着积攒了一周的不满和轻蔑，薄唇勾起恶劣的弧度：“你懂舞台吗？懂信息素失控的时候跳舞是什么感觉？懂Alpha的骄傲？你连味道都没有，凭什么站在我们头上指手画脚？”
空气瞬间凝固。练习室里岩浆辣椒的信息素暴涨，像火焰一般环绕在顾深的周围。
顾深抬眼，烟褐色的短发下，那双眼睛安静得像深渊。她最讨厌的就是这套ABO的歧视法则——那些天生的等级、那些本能的臣服、那些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的味道。
她来这个圈子，就是为了把一切都踩在脚下。
所以她没有再隐藏。
如冰霜一般的黑松味的信息素骤然释放，像一场无声的暴风雪，冷冽、金属、带着松林最锋利的寒意，瞬间吞没了整间练习室。
程川野的瞳孔猛地一缩，后颈腺体像被冰刃划过，整个人僵在原地。辣椒的辛辣滚烫在那一刻被彻底冻住、压制、碾碎——不是对抗，是天生的克制。
他腿一软，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双手撑地才没彻底跪下去。星目般的眼睛瞪大，薄唇颤抖，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顾深俯视着他，短发垂落几缕在脸侧，声音轻得像在耳语，却带着女王般的笃定：
“你觉得Beta不配管Alpha，那Enigma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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