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下放到文艺队的日子久了,我早已看习惯了枯燥的训练、官方规范下Si板的台词,以及那群被磨得连呼x1都像标准动作的青年。

        然而,在这群人里,有一个例外——林秀云。

        不是因为她有什麽特权。

        恰恰相反,是因为她像个不肯被磨平的尖角。

        甜,就是从痛里长出来的。

        排练後的某个夜里,我替她写了一段检讨。

        她认字不熟,我便一字一字念给她听。

        那晚之後,她突然问我:「启元哥,你书里的诗……都是这麽好听的吗?」

        後来,我第一次教她念诗,念的是《明月松间照》。

        她念得生y,轻声的「照」发不准,音像被舞台灯切了一刀。

        她念完自己还怯怯看我:「这……能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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