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文革最敏感的年代,谁也不敢念旧诗词。
我靠近她耳边,低声说:「在这里——能念的地方,就是你愿意记住的地方。」
她眼睛亮得要命。
那亮不是台上的光,是偷来的光,是连风都不敢吹掉的光。
从那天开始,她常常在排练空档,偷偷来找我。
她教我八字步、教提腕、教转身的角度。
我教她生字、教她念诗、教她什麽叫韵脚。
一唱一念,一教一学,两人的世界就这样在Y影里黏到了一起。
有一次排练空档,我注意到她在角落b手势。不是样板戏的动作——是老戏的。
是她被禁止的那些。
我看得出来,她在偷偷记忆。偷偷维持一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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